我推崇“人生史”这个概念。“人生史”指的是一种不怎么像社会科学的方法,它不同于“量化研究,虽则相比更接近“质性研究”,却与之差异也大。这个意义上的“人生史,与古代中国的“人物志”是有相通之处的。
对整体的人生的关注,不同于现代社会对于个体的关注。现代社会之所以“照顾’个体,是因为要文明地在关怀个体中消灭个体,促成结构对个人的“全权监控”。在这个社会学的视野中,“人生史”若有意义,便是在于它对于“生命政治”的揭露。“人生史”研究者关注个体,不以认识“全权监控。为最高宗旨,不轻言“生命政治”,而是以更好地把握“生命的意义”为目的。